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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早月】Addicted to you(三)

non依然没有上线

开始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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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务信息化不过是近几年的事情。电子档案的出现迅速取代了纸质的记录。然而电子化的犯罪档案中,关于逾十年以上的记录却仅是寥寥数语,更不用说那些因技术手段所以悬而未决的案件的详细笔录。二人不得不跑去地下室堆放纸质档案的地方去寻找那份档案。

 


“91年的绑架案是么?”凉风艰难地将生锈的档案柜打开,翻看着档案的名目,“可我还是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找这种东西…是10月份么?”

 


“不是,是12月的,唉,你慢点放,灰尘都扬起来了。”

 


“这么找下去,恐怕在找到之前我们就要窒息在这里了——是这份么?若央大人?”

 


凉风勉强抑制住咳嗽的欲望,掸了掸表层牛皮纸上积起的尘土,单手捂住口鼻,将档案递给她道。

 


“91年12月,怀俄明州…就是这份。来看这个。”

 


她指着档案的首页,对凉风说。

 


“被害者是在银行取款后被一伙歹徒所挟持,以人质的身份随着歹徒一路向南逃窜。待到参与救援的警察赶到时,人质已经在旅店被杀害。其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而且,那名被害者…是一名福利院的工作人员。”

 


她低下头,声音柔和而沙哑。

 


“这是我当年真正接手的第一件案子……瞧这里,家属领取遗体时的地点和签名。”

 


凉风起身,目光投到文件底端的签名。算不上是什么工整的字体,甚至每个笔画的收尾处还沾染上了墨渍,但是依稀可以看清楚每个字母的形状。

 


“Makoto?”

 


她没有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确实离第一次案发现场很近没错,还有签名。可是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miche。再说,我们连Makoto到底是名字还是姓氏都不清楚。”

 


“你说得对,是我的问题,这样的推断太不负责了……”

 


若央沉默了一会,说道,面带歉意。

 


“后来呢,罪犯怎么样了?”

 


“没有抓到。那伙人跑出了州际线。你知道,那时候我们还不被允许跨州活动。在联系另一州的刑警时就已经让那伙人逃之夭夭了……那条公路平时没有人走的。没有目击证人,那是也没有监控录像,什么都没有。”

 


她轻声说道,低下头翻着面前的档案,话中自责的意味不能更加明显。

 


“那时候来领取尸体的,也就是个将成年的孩子吧。大概是被害者唯一的亲人了。”

 


她失神地站起身来,踉跄地向门外走去,大口地深呼吸着,仿佛要把肺中的灰尘全部清理出去。凉风紧跟上去,扶住她的胳膊。而她只感到头脑深处麻木。

 


“我们走吧。”

 


她艰难地说。

 
 




她在打哈欠的时候,她看到了酒吧外面的玻璃窗旁有一个人影。

 


大概是邻家的孩子对于这种地方感到好奇。她这样想到。无聊,实在无聊。她甚至已经在内心中编纂好,如果那个小家伙贸然闯入的话,自己要用什么方法婉拒对方。但几秒钟之后,木门被打开一条缝,一个穿着长袖衬衫的女孩子从门外探出头来。

 


“juri?你怎么来了?”

 


“诶,你小声点。很多警局的前辈都喜欢来这里的。被发现消极怠工我就死定了。我可是好不容易跑出来的。”

 


她环顾四周,严肃地说。将背包放在桌子上,坐到旁边。

 


“好好好。”查理看了看对方因跑步而通红的脸,只觉得好笑,“这几天很忙吗?很久没有见你出来了。”

 


“是新的案子。”她趴在桌子上,专注地转着玻璃杯。“你听说了吗?就是几周前开始的抢劫案。早上的时候我和同组的前辈去查了罪犯的交通工具,可是好像没什么效果……说来你也要自己小心呢,好多公路沿途的旅店都被洗劫了。”

 


“罪犯的交通工具?是汽车么?不错嘛,我们家juri出息了,谢谢关心啊。”

 


查理揉了揉那颗趴在桌子的脑袋,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树里撇了撇嘴,一脸失望地凝视着她。

 


“不是,是一辆卡车。其实也没有,询问的过程都是前辈一个人负责的。我只问了姓名就被打断了……啊,自己还是太拖沓了,这样的话没办法做一个合格的警察吧,真是羡慕若央前辈呢。要是哪天自己也能做到前辈那样就好了。查理,你说是不是?”

 


“凡事总要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嘛。不过你和saeko倒是真像,之前saeko也跑来我这里找rika诉苦。同期就是同期。——你要喝什么?果汁还是汽水?”

 


“可是saeko她是狙击手啊,而且她的射击成绩很不错的。都可以吗?哇那给我一样拿一个好了!自从开始上班以后就很久没有喝过汽水了。诶,今天rika和tartan不在么?”

 


“她们两个啊,一大早就出去采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如果不是被人劫持了,那可能是在回来的路上找了个休息站睡着了。”查理倒了满满一大杯果汁,递给树里,向她眨了眨眼。“总之不用担心她们两个,那两个家伙很聪明的。”

 


查理坐到她对面,注视着对方。她的脸被背包挡住了一半,逆光使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是可以肯定脸上还泛着潮红。运动鞋的鞋底已经开了胶——频繁的外勤使得鞋底磨损得格外厉害。证件从口袋内露出一角,大概是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匆忙装入口袋中的。透过布料隐隐约约可以看出印在证件上照片,年轻,严肃,仿佛在刻意流露出威严的气息。

 


即使如此,她还不过是个刚刚从警校毕业的小家伙。从上学时期就偷偷跑出来找自己抱怨学校的食堂有多么难吃诸如此类,过去十几年一直如此。这是为什么呢?她从来不耐烦于此的。每当那个小家伙过来时,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掠过心头。


是什么呢?对方蓄着一头微卷的头发,身形瘦削。来往的时候总是那一双黑色的靴子。一切都再普通不过。可从警局到这里要有十几分钟的车程。这样偏僻的地方从来不会有公交的,因此每次都是骑车前往。rika和tartan都很喜欢她,其他在酒吧的工作人员或是常客都喜欢她。谁会不喜欢她呢?永远彬彬有礼,笑起来的时候眼中带着灿烂的光芒,那么令人愉悦。而自己呢,不过是个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没有令人愉悦的天分。

为什么呢,小家伙,为什么是我呢?她问自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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